彩礼婚前交付不成立赠与附条件或可撤销

沈海龙


男方为了结婚目的依民俗习惯，婚前订婚阶段通常会向女方支付一定标准的彩礼。关于男方支付彩礼的性质，一般认为是合同法上的赠与行为，但该赠与若此后二者未达成婚姻则赠与撤销，即给付彩礼属于附条件的赠与合同。笔者以为，假如赠与的法律性质是真命题，则该赠与不成立附生效条件或解除条件，也不成立可以撤销。理由如下：

一、彩礼的交付与受领行为不成立附解除条件的合同行为。

所谓附解除条件的赠与，是指以将来可能发生的客观事实的成就作为赠与失效的条件。《合同法》第四十五条规定：“当事人对合同的效力可以约定附条件。附生效条件的合同，自条件成就时生效。附解除条件的合同，自条件成就时失效。 ”就彩礼行为而言，如果是赠与，男方的真实意思是以结婚为赠与生效的条件，如果结婚的愿望不成就则赠与失效。显然，该赠与合同的解除条件，是自条件不成就时失效。与《合同法》第四十条的规定南辕北辙。

二、彩礼的交付若属于附生效条件，则受领一方阻止结婚条件成就时赠与生效。

《合同法》第四十五条的规定：“当事人对合同的效力可以约定附条件。附生效条件的合同,自条件成就时生效。……当事人为自己的利益不正当地阻止条件成就的,视为条件已成就。据此我们假定：丁女收受丙男彩礼3万元后，约定5月1日领取结婚证。如果当日领取，可视为赠与合同生效没有问题，假如丁女“为自己的利益”拟重新择偶傍一大款，一拖再拖，不正当地阻止与丙男的结婚条件成就，那么，我们能否依据附生效条件合同的法律规定，视为结婚条件已成就？如能，则丁女不必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条件不成就而承担彩礼的义务，如不能，则彩礼的给付与受领行为，显然不属于合同法上的附生效条件的赠与行为。

三、在婚姻未成就情形下，彩礼的返还请求权不是基于赠与合同的撤销权。

实践中所谓彩礼的撤销赠与是指交付后撤销。撤消权受除斥期间的限制，即超过一年期的除斥期间，赠与人的撤销权即丧失；而且从合同法的角度讲，行使撤销权的理由必须合法，以结婚这种人身关系未成就主张撤销，则超出了《合同法》调节的范围，因为合同法第二条第二款明确规定：“婚姻、收养、监护等有关身份关系的协议，适用其他法律的规定。”故这种撤销理由缺乏法律依据。而且若主张赠与合同的撤销权，就意味着赠与合同是从交付时成立并生效，不是从缔结婚姻共同生活时生效；而不从缔结婚姻共同生活时生效，即确定赠与自交付时生效，又完全推翻了男方对结婚作为赠与条件的真实意思，撤销权的行使的合法或合理的理由，在合同法及婚姻法上的依据将全部丧失。


作者：亭湖法杰（昵称），shl-805@163.com

二OO八年三月二十五日


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
刑 事 裁 定 书

（ 2005）陕刑一终字第23号
原公诉机关渭南市人民检察院。
上诉人（原审被告人）王力，男，16岁，1988年4月8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住大荔县石槽乡马一村七组。系石槽乡初中学生。2003年12月30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元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法定代理人李雪莲，系被告人王力之母。
指定辩护人张菊艳，陕西同州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原审被告人王波，男，19岁，1985年11月6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三组。2000年3月24日因绑架被劳教三年。2003年10月31日因涉嫌犯抢劫罪、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11月21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李军平，男，18岁，1986年6月20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三组。2003年10月22日因涉嫌犯抢劫罪、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11月21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白涛，男，16岁，1988年2月15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苏胡村一组。2003年10月22日因涉嫌犯抢劫罪、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11月21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马卫国，男，20岁，1984年8月21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马一村四组。2003年11月9日因涉嫌犯盗窃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12月12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潘立强，男，19岁，1986年1月16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潘家村七组。2003年12月23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秦波，男，20岁，1985年12月2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秦家村一组。2003年12月23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刘含，男，16岁，1988年10月21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石槽村六组。大荔少林武校学生。2003年12月26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秦飞，男，17岁，1987年12月25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秦家村二组。石槽乡初中学生。2003年12月30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秦雄，男，16岁，1988年1月26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石槽村一组。2003年12月30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秦旦旦，男，19岁，1985年11月12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秦家村一组。2003年12月27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王阳 ，男，18岁，1986年6月6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石槽村四组。2003年12月23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现押于大荔县看守所。
原审被告人李红亮，男，17岁，1987年4月28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二组。2004年1月20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同年2月26日被逮捕。2004年11月15日被取保候审。
原审被告人王雷，男，18岁，1986年6月6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初中文化，农民，住大荔县石槽乡石槽村四组，2003年12月23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2004年11月15日被取保候审。
原审被告人潘磊，男，18岁，1986年8月28日出生于陕西省大荔县，汉族，住大荔县石槽乡潘家村五组。石槽初中学生。2003年12月26日因涉嫌犯强奸罪被刑事拘留，2004年1月14日被逮捕。2004年11月15日被取保候审。
渭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渭南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、潘立强、秦波、马卫国、刘含、潘磊、秦雄、秦飞、秦旦旦、王力、李红亮、王阳、王雷犯强奸罪、抢劫罪、盗窃罪一案，于二○○四年十月二十日作出（2004）渭中法刑初字第72号刑事判决。宣判后，王力法定代理人李雪莲不服提出上诉，其余被告人均表示服判。本院于二○○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立案受理后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经过阅卷，讯问被告人，听取辩护人和当事人的意见，认为事实清楚，决定不开庭审理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原审判决认定，2003年10月20日晚，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伙同李伟彪（在逃），携带钢管等工具，窜至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四川妇女蒲某某租住房内，采取威胁手段，抢劫现金1500元。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又分别对蒲某某实施了强奸。自2003年3月至10月间，以被告人王波为主预谋、纠集被告人李军平、白涛、潘立强、秦波、马卫国、刘含、潘磊、秦雄、秦飞、秦旦旦、王力、李红亮、王阳、王雷等人，先后分别结伙在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王波家中、潘家村麦场、石槽村一组秦峰家、二组麦场、五组潘磊家、成王村村南地里 、成王村三组被害人成某某家中、大荔县石槽初中附近一土坑、蒲城运通招待所203房、大荔县陕棉十三厂东边水渠上等地，通过入室、哄骗、威胁、厮拉等方法，将被害人蒲某某、张某、成雪某、梁某、朱晓某、王某、成宛某、李燕某、魏丽某、李静某等人挟持至上述地方，对各被害人采取用刀威逼、打耳光、语言威胁等暴力手段，将上述各被害人分别多次轮奸、强奸。其中，王波强奸作案9人14起，参与轮奸4人5起（1人未遂）；李军平强奸作案3人3起，参与轮奸1人；白涛轮奸1人；马卫国强奸作案2人2起，轮奸1人；潘立强轮奸作案3人4起；秦波轮奸作案3人4起；刘含强奸作案3人3起，其中强奸幼女1人，参与轮奸1人（未遂）；秦雄轮奸1人；王力、秦旦旦、王阳、秦飞轮奸1人；李红亮强奸1人；王雷参与轮奸1人，未遂；潘磊强奸作案2人2起，均未遂。另查，2003年11月8日凌晨，被告人马卫国伙同孙喜良、睦大勇（均另案），携带作案工具，窜至大荔县城关镇红星预制厂，盗走王小仓“速易达”125摩托车一辆，价值2870元。又窜至石槽乡九龙村盗走李自强“宗申”125摩托车一辆，价值3485元。在销赃途中被合阳县公安人员抓获。被告人秦波、潘立强归案后均有检举他人犯罪行为，经查证属实。被告人李军平、白涛归案后均主动交待了公安机关尚未撑握的其他犯罪事实。据此，原审法院认为，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、马卫国、潘立强、秦波、刘含、秦雄、秦旦旦、王力、王阳、秦飞、李红亮、王雷、潘磊，违背妇女意志，强行奸淫妇女，其行为均已构成强奸罪。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又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采用暴力手段，劫取他人财物，其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。被告人马卫国伙同他人，秘密窃取他人财物，数额较大，其行为又构成盗窃罪。被告人王波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又系主犯，应按其参与的全部犯罪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其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依法应对其从轻处罚。被告人李军平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系从犯，且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有自首情节，应依法对其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分别予以从轻、减轻处罚。被告人白涛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系从犯，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有自首情节，应依法对其减轻处罚。被告人马卫国强奸犯罪，有严重情形，但系从犯，应依法从轻处罚，并与其盗窃犯罪数罪并罚。被告人潘立强、秦波强奸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。但系从犯，且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并有立功表现，应依法对二被告人减轻处罚。被告人刘含强奸犯罪，虽有严重情形，但系从犯，且犯罪未遂，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对其减轻处罚。被告人秦雄、秦旦旦、王力、王阳、秦飞强奸犯罪均有严重情形，但均系从犯，且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对各被告人减 轻处罚。被告人李红亮强奸犯罪，系从犯，又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予以从轻处罚。被告人王雷、潘磊强奸犯罪均未遂，系从犯，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分别予以减轻、从轻处罚。被告人李红亮、王雷、潘磊符合缓刑条件，可依法对三被告人宣告缓刑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六条三款（一）、（二）、（四）项、第二百六十三条（一）项、第二百六十四条、第二十三条、第十七条一、三款、第二十五条一款、第二十六条一、三款、第二十七条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五十七条一款、第六十七条、第六十八条、第六十九条、第七十二条一款、第七十三条二、三款之规定，判处王波犯强奸罪，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犯抢劫罪，有期徒刑十二年，并处罚金3000元。决定执行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，并处罚金3000元；李军平犯强奸罪，有期徒刑十年。犯抢劫罪，有期徒刑八年，并处罚金3000元。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七年，并处罚金3000元；白涛犯强奸罪，有期徒刑六年。犯抢劫罪，有期徒刑八年，并处罚金2000元。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三年，并处罚金2000元；马卫国犯强奸罪，有期徒刑十二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二年。犯盗窃罪，有期徒刑一年，并处罚金7000元。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二年，并处罚金7000元；以强奸罪判处潘立强、秦波有期徒刑八年，刘含有期徒刑七年，王力、秦飞有期徒刑六年，秦雄、秦旦旦有期徒刑五年，王阳有期徒刑四年，李红亮、王雷有期徒刑三年，缓刑五年，潘磊有期徒刑三年，缓刑四年。
王力法定代理人李雪莲上诉提出，王力在犯罪中没有暴力行为，且只有一次强奸行为被判处6年徒刑，一审处刑过重，请求对王力从轻判处。王力指定辩护人辩称，王力作案中暴力行为较轻，犯罪时系未成年人，认罪态度好，请二审法院从轻判处。
经审理查明，原审判决认定上诉人王力犯强奸罪、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、潘立强、秦波、马卫国、刘含、潘磊、秦雄、秦飞、秦旦旦、李红亮、王阳、王雷等人犯强奸罪、抢劫罪、盗窃罪的事实是清楚、正确的，有以下证据证实：
1、被害人蒲某某、张某、成雪某、梁某、朱晓某、王某、成宛某、李燕某、魏丽某、李静某陈述，自2003年3月至10月间，以王波为主，和李军平、白涛、潘立强、秦波、马卫国、刘含、潘磊、秦雄、秦飞、秦旦旦、王力、李红亮、王阳、王雷等人，先后分别结伙在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王波家中、潘家村麦场、石槽村一组秦峰家、二组麦场、五组潘磊家、成王村村南地里、成王村三组被害人成某某家中、大荔县石槽初中附近一土坑、蒲城运通招待所203房、大荔县陕棉十三厂东边水渠上等地，对她们采取用刀威逼、打耳光、语言威胁等暴力手段，将她们分别多次轮奸、强奸。
2、被害人蒲某某陈述，10月20日晚11时许，有人敲门，进来三个男人，一个拿两节棍，一个拿刀子，威逼自己，又威胁弄死孩子、点被子、烧房子，三个人将自己轮奸，又逼自己拿钱，被抢走1600元现金。其中一人是前两天和村上李友良一起来找她丈夫要工钱的人（李军平，系李友良侄子。）
3、证人党友和、李改良证明，2003年10月21日凌晨1时许，租住九龙村的四川妇女蒲某某找到党友和，让党领至李改良处（蒲丈夫之朋友），称被三个男人抢劫、轮奸。李改良即向公安机关报案。
4、现场勘查笔录载明，案发现场位于大荔县石槽乡九龙村6组蒲某某租住房内。房内地面有烟头若干、卫生纸4节。现场提取了烟头、卫生纸及床单一块。现场照片经各被告人辨认，确认系作案现场。
5、物证鉴定结论证明，2003年10月22日，大荔县公安局送检的蒲某某家床单残片、卫生纸上，均检出精斑物质。
6、被告人李军平、王波、白涛均供述，2003年10月20日晚，由李军平提出，前一晚他和其二叔到一四川女人处要过工钱，可到这四川女人处弄钱。三人伙同李伟彪到四川人租住房，李伟彪未进房，他三人进房后，持钢管、刀子等威胁，并吓唬说要点房子、埋小孩，李军平首先将女的强奸，王波、白涛先后也将女的奸淫。又威逼要钱，抢走该妇女1500元，李军平得700元，王波得800元。第二天他3人到蒲城县一旅社，王波领一女的睡觉被旅社老板发现。后公安人员来将李军平、白涛抓获，王波逃走。
7、证人马荣、王玲证明，潘磊和刘含把张某拉到麦场里，听见张喊“救命”，后张哭着说潘磊和刘含将她强奸了。
8、证人睦红利、成艳洁证明，2003年的夏天一晚，她们和成雪某在麦场碰见秦飞、刘含、秦雄等六个男娃，睦红利回家后，几个男娃拉成雪某，成就跑了，自己等了一个小时不见人，到红利家也没找到，回家又等了一个多小时，成雪某才回来的。
9、证人睦陕杰证明，2003年9月12日，李军平将成婉某拉走，王波当着他的面将成雪某强奸，成反抗明显。
10、证人王经博证明，2003年后半年一晚，在石槽乡秦家村碰见员大朋、党彦国，一会员盛峰又带的王波过来，后自己骑车将员大朋、党彦国送到石龙村西边桥洞处，员大朋说员盛峰和王波叫了个女的，让他俩到那去。
11、犯罪嫌疑人员大朋供述，2003年后半年一晚，他伙同员盛峰强奸了一个女孩，盛峰说女娃是王波叫的。
12、证人李水才、常金女证明，他们夫妇经营运通招待所，10月21日晚23时许，常金女领一女旅客上厕所，门锁住了，李水才将门弄开，里边一个女的，两个男的，其中王波（后知名字）一丝不挂，双方争吵，后厕所里的女的告诉他们，这伙人有刀有枪，自己是被害者，后李水才打了“110”，公安人员来后王波逃跑，将女的和另两个人带走。
13、失主王小仓、李自强陈述，2003年11月8日凌晨和11月初一晚，各丢失一辆兰色“速易达”125型摩托车和一辆红色“宗申”125型摩托车。
14、价格鉴定结 论证明，被盗“速易达”125摩托车价值2870元，“宗申”125摩托车价值3485元，共计价值6355元。
15、现场指认笔录载明，被告人王波等人对大荔县石槽乡潘家村麦场、石槽村一组秦峰家、二组麦场、五组潘磊家、成王村村南地里、大荔县石槽初中附近一土坑等作案地点进行了指认，确认系强奸作案地点，并与被害人陈述的被强奸地点相一致。
16、上诉人王力、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、潘立强、秦波、马卫国、刘含、潘磊、秦雄、秦飞、秦旦旦、王力、李红亮、王阳、王雷等人，对强奸犯罪的事实均供认不讳，不仅与被害人陈述相吻合，且能与证人证言相印证。
以上证据，经原审法院公开开庭举证、质证，来源合法、有效，内容确实、充分，本院审理后予以确认。
本院认为，上诉人王力、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、马卫国、潘立强、秦波、刘含、秦雄、秦旦旦、王阳、秦飞、李红亮、王雷、潘磊等人，违背妇女意志，强行奸淫妇女、幼女，其行为均已构成强奸罪。被告人王波、李军平、白涛又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采用暴力手段，劫取他人财物，其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。被告人马卫国伙同他人，秘密窃取他人财物，数额较大，其行为又构成盗窃罪。被告人王波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又系主犯，应按其参与的全部犯罪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其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依法应对其从轻处罚。被告人李军平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系从犯，且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有自首情节，应依法对其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分别予以从轻、减轻处罚。被告人白涛强奸犯罪、抢劫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，并予以数罪并罚。但系从犯，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有自首情节，应依法对其减轻处罚。被告人马卫国强奸犯罪，有严重情形，但系从犯，应依法从轻处罚，并与其盗窃犯罪数罪并罚。被告人潘立强、秦波强奸犯罪，均有严重情形，应依法惩处。但系从犯，且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均有立功表现，应依法对二被告人减轻处罚。被告人刘含强奸犯罪，有严重情形，但系从犯，作案时未满18周岁，且犯罪未遂，应依法对其减轻处罚。被告人秦雄、秦旦旦、王力、王阳、秦飞强奸犯罪均有严重情形，但均系从犯，且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对各被告人减轻处罚。被告人李红亮强奸犯罪，系从犯，又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予以从轻处罚。被告人王雷、潘磊强奸犯罪均未遂，系从犯，作案时均未满18周岁，应依法分别予以减轻、从轻处罚。被告人李红亮、王雷、潘磊符合缓刑条件，可依法对三被告人宣告缓刑。对王力法定代理人李雪莲的上诉理由和辩护人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，原审判决已根据王力系未成年人、在犯罪中的具体情节和归案后的认罪态度，在判处中已予以减轻处罚。故法定代理人李雪莲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，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。原审判决定罪准确，量刑适当。审判程序合法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一百八十九条（一）项之规定，裁定如下：
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。
本裁定为终审裁定。